鍾浩然醫生 - 人類健康研究所 - 脊椎關節炎/強直性脊椎炎
鍾浩然醫生 - 人類健康研究所 - 脊椎關節炎/強直性脊椎炎|風濕科及早治療炎症預防僵硬併發症!半夜腰背痛醒可能係脊椎關節炎?脊骨發炎後生新骨致無法彎曲!
鍾浩然醫生 - 人類健康研究所 - 脊椎關節炎/強直性脊椎炎|風濕科及早治療炎症預防僵硬併發症!半夜腰背痛醒可能係脊椎關節炎?脊骨發炎後生新骨致無法彎曲!
鍾浩然醫生 - 淺談風濕關節科,主要病人竟然是年輕女性為主 風濕關節科是一種的名不符實。它跟心臟科、胸肺科不同,名字並沒有反映我們的工作。身邊的老人家知道我在風濕科任職,便總會告訴我翻風落雨時這個關節跟那個關節會發痛。我一般都只會無奈的笑笑,告訴他們這些退化性的都不是我處理的範疇。我處理的是免疫系統的失衡,屬於年輕一點病人的問題。像那些紅斑狼瘡症、類風濕關節炎、強直性關節炎和牛皮癬關節炎之類,便是圍繞著我的日常生活要處理的事情。 我們科的另一特點是女性病人的比例很高。拿常見的紅班狼瘡症來說,女性跟男性比例便是九比一。類風濕性關節炎和脊柱關節炎女病人亦是多於半數。也正因爲女性病人主導,處理時便要學著讓她們抒發自己的感受。幾年前我的一位紅斑狼瘡病人因著無動性腸閉塞(paralytic ileus)進了醫院,內科的同事給她放了胃管來疏導。順便把我也召喚過來。大概那胃管子是真的很不舒服,她才見著我便大聲大嚷地要把它拔掉。 「鍾醫生!我也用不著聽你甚麼的理由,總之你現正就要請護士來給我除去這管子。」 我拿起了X光照片看了看,一臉認真。「拔掉是可以。只是你的腸閉塞那麼嚴重,明天沒有了胃管我也不知會不會在深切治療部見到你。」 「我要拔掉胃管,總之要拔掉胃管!」她還是大叫大嚷。「不過鍾醫生你還是千萬千萬不要聼我說的去做。」 Text by 鍾浩然醫生
鍾浩然醫生 — 風濕關節病患者 可否接種新冠疫苗? 風濕關節病泛指自身免疫系統問題所引發的疾病,常見的包括紅斑狼瘡、類風濕關節炎、脊椎關節炎、牛皮癬關節炎、硬皮症和脈衝氣管炎等。這類型的風濕關節病和相關的治療有機會引致和削弱免疫系統對抗細菌和病毒的能力,從而增加感染和併發症的機會。從外國的數據可以見到感染了新冠病毒(COVID 19)以後風濕關節病的病人死亡率和病發率會增加¹,尤其是那些被處方類固醇藥物或一些抑壓B淋巴細胞的生物製劑的病人,其感染風險會比一般的風濕病人高。新冠疫苗便成為其中一種對抗病毒的最有效方法。 鍾浩然醫生醫生撰 我們城市供應的有兩種疫苗,分別是運用全新的mRNA技術的復必泰(BioNtec)和滅活技術的科興(Sinovac)疫苗。縱使臨床醫學數據證明了疫苗對新冠病毒的有效性,疫苗猶豫(vaccination hesitancy)仍是風濕科醫生常遇見的問題。風濕病病人會擔心的是自身免疫病或藥物會否增加疫苗的風險和疫苗本身會否引發風濕病的發作等。 接種疫苗安全及具迫切性 針對這些問題,我們便分別在瑪麗醫院和葛量洪醫院搜集了1367名風濕病人的數據,發現自身的免疫系統病和治療是跟疫苗的併發症和風險並沒有關連²。另外,長者承受的疫苗副作用會比年輕的患者低。mRNA的技術亦會比傳統滅活疫苗的副作用多。我們未經發表的數據亦顯示新冠疫苗不會或只會增加輕微病發的風險,這些數字跟外國的研究數據是吻合的³。亦看不見因著病發而需要增加藥物或住院的風險有任何關連。基於這些數據,我們認為風濕病病人注射新冠疫苗是安全的,在新冠病毒蔓延的年代亦有一種迫切性。 參考文章:1. Tan EH, Sena AG, Prats-Uribe A, You SC, Ahmed WU, Kostka K, et al. COVID-19 in patients with autoimmune diseases: characteristics and outcomes in a multinational network of cohorts across three countries. Rheumatology (Oxford). 2021;60(SI):D137-S150.2. Li YK, Lui MPK, Yam LL, Cheng CS, …
鍾浩然醫生 — 富饒社會與老人家的基本醫療 「我最擔心的,從來不是我的病,而是身邊的那位。」離開了實習那麼多年,我還記得他說出來的時候是帶點艱難,前後不到二十個字卻已花了數分鐘的時間。 鍾浩然醫生撰 那天我被傳呼到病房時已是深夜,聽說老人家是在急症室等了八小時才能夠上來。內科病房如常擠擁。老人家座在床邊,換了病人衣服,發白的頭髮剛好跟黑夜的背景成了對比。 病人的口齒不清,可說起話來也不能說不流利。就只是找不到適當的詞彙,又或者把說著的調亂了。這樣子問著病歷很難,要花上很長時間才給他說完聽著明白的一句。相比起來斷症便容易多了。老人家患著的,是布洛卡氏區(broca’s area)中風。患者沒什麼運動的障礙,就只是一種複誦和閲讀上的問題。 「那你病發的日期是一星期前,為什麼現在才進醫院呢?」 這解釋起來便又花費了大半句鐘。原來老人家是跟婆婆住在寮屋區,沒兒沒女的就是幾十年。婆婆是文盲,兩口子沒拿過政府分毫卻靠著老人家打字書寫每月掙到三千塊錢。就這樣子過了大半輩子。中風以後的初期倒沒有在意,以為是疲倦過勞引致不協調。誰知休息了好幾天也沒好轉,開始擔心著沒有積蓄的婆婆會找不著糊口的,慌起來便到醫院找人幫忙。 「這星期兩口子也哭得夠了。」 我聽著心頭在抽搐。很難想像我們物質富裕的城市老人家卻連基本醫療生活的渠道也找不著。 我在病歷上寫著緊急電腦掃描和早上請社工過來的指令,那也是給我內科實習最後的當值寫上的句號。以後的日子,我再沒有見過老人家。只是在我正式當上內科醫生的歲月,那些大大小小悲傷的故事卻在我們的醫院內幕幕的繼續發生著。